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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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林佳杉從夢中驚醒，猛然坐起，大口喘著粗氣，額頭上冒出微微細汗。
還未回神，就被一個堅實的胸膛抱住，她腦海中緊繃的弦突然斷掉，將頭靠在顧嘉初的胸口，悶悶道：“我夢見你和陳康岳打架了，你被他……你輸了，後來他要帶我走，最後我自殺了。”
聽到輸了的時候顧嘉初嗤笑了聲，可聽到最後，他的眉頭緊皺，手臂不自覺地收緊，恨不得將懷裏的人揉進骨子裏。
“不會的，有我在誰也不能帶走你。”顧嘉初一下下撫摸著她的脊背，安慰著她，“不會有人將你帶走，你也不會自殺的，有我在呢，放心吧。”
林佳杉任由他抱著，良久才平覆下來。
顧嘉初柔聲哄她，“只是個夢，沒事的，才三更天，要不要再睡會兒？”
林佳杉呆滯地點點頭，躺下後，猛然想起她出嫁前做的那個夢，夢中戎裝少年的背影，她越發覺得是顧嘉初。
前世他被盛國找了回去，這一世呢，會不會還被找回去？會不會再次上戰場？
“你會武功嗎？”前世她便知道顧嘉初武藝高強，現在是明知故問。
顧嘉初將人摟在懷裏，笑道：“定比陳王厲害，忙完這些時日，我給你展示一下。”
說道忙完這些時日，林佳杉又想起，後日第一批材料應該到了，還沒有安排。
“放心吧，林叔已經叮囑了，明日我們去定庫房。”
木材比較特殊，儲存定要仔細。
顧嘉初輕拍著她，“再睡會，等會我叫你。”
林佳杉再次合上雙眸，夢中的畫面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，卻窩在顧嘉初懷裏漸漸睡著了。
卻並沒有進入深度睡眠，時辰一到，顧嘉初翻身下床時，她再次睜開了眼睛。
她側在床榻上，神情懨懨，“今日都有誰來拜訪啊？”
顧嘉初站在一旁穿衣，“楊縣令，還有高節度使，和兩個叫不上名字的小官。差不多午時之前就能搞定，下午我們便去看倉庫定在哪裏合適。”
二人用過早膳後便坐在前廳等待，一盞茶涼透了，也沒見楊縣令登門。
林佳杉百無聊賴，已經坐到腰酸，剛想開口詢問便瞧見古昌從門口跑了過來稟報，“楊縣令來了。”
隨後，一個身著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，身後跟著三個同他年紀差不多的官員。
顧嘉初起身迎接，禮貌笑道：“楊縣令，高節度使。”
楊德永淡道：“久等了，我們清晨有些事宜耽誤了，來晚了，顧公子和清嵐郡主不會怪罪吧。”
說著抱歉的話，卻在他的臉上看出了下馬威的意味。
顧嘉初面上帶笑，“自然不會，您是縣令，忙一些顧某自然理解，您上座。”
楊德永坐在了側方，滿臉堆笑，“上月中朝廷便下達了命令，說是派了兩位人才來到錦城建造寺廟，讓我們全力配合，今日一見，顧公子真如傳聞一般，氣宇軒昂，天資聰穎，清嵐郡主是能力有之，美貌更甚。”
林佳杉神色如常，卻在心底翻了無數個白眼。
顧嘉初臉色如常，語氣卻沈了下來，“楊縣令真是謬讚，顧某和清嵐郡主也不過是普通人，只是得了皇上賞識，才接下建造的任務。”
楊縣令笑意不達眼底，“我朝律法，商人不能踏入朝堂，顧公子倒是破了先例。”
“楊縣令莫要開玩笑，我並未踏入朝廷半步，只是以皇帝義子的身份，接下了這項任務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楊縣令故作恍然大悟模樣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佳杉，而後道別，“那我們也不叨擾二位了，如有需要的地方，便知會一聲，我定全力配合。”
“顧某在此，先行謝過縣令大人了。”顧嘉初抱拳行了個禮。
楊德永一副小人做派看得林佳杉心裏直犯惡心，待人走後，她直言，“這個楊德永今日是來給咱們一個下馬威的吧？我有種直覺，他定不會好好配合你我。”
顧嘉初神秘兮兮地看著她，“用不著他配合，這個縣令他馬上就要當到頭了。”
林佳杉狐疑道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你只知曉這錦城冬日雪景美麗，卻不知這楊縣令是個貪官汙吏，我們在這定要好好整治一番。走吧夫人，用個午膳，然後咱們可以開工了。”
顧嘉初拉著她的手，大步流星地向前走，林佳杉問道：“招工啟事張貼出去了嗎？”
“林叔在辦呢。”
午膳後，顧嘉初帶著林佳杉在偏僻些的郊區，林佳杉同師傅選下距離建造位置居中的一處空曠舊宅，當作庫房。
“大型的木材直接運送到寺廟那裏，其餘的放進倉庫，一定要從咱們帶來的人中尋找幾個靠得住的看守。”
林蒼楓明白，林佳杉這樣的安排，一是木材怕丟失，二是這麽多的木材如果沒有看管好的話容易起火，三是初來乍到，有不少眼睛盯著他們呢，今日他也註意到楊德永並非善類，總而言之，萬事要小心。
“咱們派出去采買的人快回來了吧？”
“快了，材料也快到了。”
林佳杉吩咐道：“那些材料到了直接送到顧府。”
顧嘉初插嘴問：“什麽木材這樣寶貴，要跟我們住在一起？”
這話惹得師徒二人都笑了，林佳杉故作神秘，“上好的材料，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忙碌一天，夕陽漸漸西沈，天邊一片金色餘暉，幾個人又累又乏，席地而坐，商量了一下明日事宜。
傍晚，顧嘉初帶著他們在城中根據當地百姓推薦的一件小館子用膳。
具有北方特色的菜，與南方偏甜的菜肴不同，鹹鮮酸甜都有，一時新鮮，林佳杉吃了不少。
顧嘉初不停地給林佳杉布菜，林蒼楓笑著道：“姑爺還怕你吃不慣著北方菜，特意將金鼎樓的廚子和王師傅帶來了。”
林佳杉對於這件事並不知情，吃驚好一陣，他不僅讓金鼎樓的師傅帶來了，還將林府的王叔也帶著了，顧嘉初是怎麽說服她爹的？那可是專門服侍蘇俏靈的。
半晌，她抿著唇說了句，“謝謝。”
顧嘉初笑笑，“夫妻本是一體，你本該在延城好好生活的，卻因為嫁給了我，接下了這樣的任務，我對你好一些是應該的。”
林佳杉眉眼柔和，點了點頭，母親說得沒錯，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。
“我本身也喜歡建造，你接下了這個任務我也沒那麽難以接受，反倒能夠展示自己的能力，我是高興的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，這樣正經的時刻，顧嘉初的目光竟閃躲開了。
林蒼楓翻了個白眼，他要離開這個餐桌！
第二日定下的庫房便出了問題，楊德永說這處舊宅倒也不是不能用，只是這是程大人的地盤，若是批文不下來，怕耽誤他們開工，而且頭批木材已經到了錦城，正要入庫。
楊德永一臉為難，“顧公子，不是我不幫忙，官府辦事也有規矩，而且上兩個月，程大人與我鬧了些不愉快，我有些說不上話。”
顧嘉初笑，“沒事，我知道您有您的難處，可我今日求見，程大人繁忙，您幫幫忙嗎？”
話音落，他塞了一碇銀子放到楊德永面前，“您聽說過我吧，我府中別的沒有，這東西最多，明日定差人給您送府上去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楊德永將銀子推還給他。
“我知道您不是這個意思，這就當我孝敬給您的，晚輩初來乍到，萬事還需要您幫襯。”
楊德永得了便宜還賣乖，“行吧，我差人去幫你說說。”
夜晚聽了這事，林佳杉氣不打一處來，“我們是給皇家建造，他們本應該輔助我們，為什麽要賄賂他們。”
“這裏的情況我已經讓人稟告給皇帝了，不多時日就會有人來治理了，你忙了一天，早些休息吧。”
這件事他沒說實話，前世的這個時候，他走南闖北的談生意來到錦城時，楊德永的侄子失手殺了人，男人的妻子告官無門，激起民憤，最後事情鬧到了朝廷才得以解決。
林佳杉那時一心都撲在雕刻和陳康岳身上，對朝廷事宜並不是那麽關心，甚至都未曾聽說。
她遲遲不肯洗簌，問顧嘉初，“你明日會在府中嗎？”
“上午不在，庫房定下了，我得去拜訪一下這個程大人。”
一提到這個，林佳杉就生氣，“大不了我們換一個地方做庫房。”
顧嘉初捏著她的下巴晃了兩下，“沒有這個批文，我們找任何地方做庫房都違反律令，沒事，進他兜裏的銀子，早晚都會吐出來的。”
林佳杉撇撇嘴，讓他坐下。
顧嘉初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。
“給你看這個。”
顧嘉初接過她遞過來的宣紙，看見她根據當地的具體情況做了一些改變，每一個建築的位置更加準確。
“你看，居中主位是佛像的位置，右側的塔不用太高用來居住和儲藏，左側是一些小佛像。”
“今日我常走在街上，看見很多小孩子，這裏比不上延城富饒，很多小孩子都在街上亂跑，我想建一個學堂。”
她想建的學堂自然不是普通的學堂，顧嘉初思考她的話。
“我是這樣想的晌午，讓他們學習功課，下午讓他們學習雕刻，不收學費，如果學習的差不多了，便可以做些簡單的切割工作，能領工錢，你覺得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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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佳杉從夢中驚醒，猛然坐起，大口喘著粗氣，額頭上冒出微微細汗。
還未回神，就被一個堅實的胸膛抱住，她腦海中緊繃的弦突然斷掉，將頭靠在顧嘉初的胸口，悶悶道：“我夢見你和陳康岳打架了，你被他……你輸了，後來他要帶我走，最後我自殺了。”
聽到輸了的時候顧嘉初嗤笑了聲，可聽到最後，他的眉頭緊皺，手臂不自覺地收緊，恨不得將懷裏的人揉進骨子裏。
“不會的，有我在誰也不能帶走你。”顧嘉初一下下撫摸著她的脊背，安慰著她，“不會有人將你帶走，你也不會自殺的，有我在呢，放心吧。”
林佳杉任由他抱著，良久才平覆下來。
顧嘉初柔聲哄她，“只是個夢，沒事的，才三更天，要不要再睡會兒？”
林佳杉呆滯地點點頭，躺下後，猛然想起她出嫁前做的那個夢，夢中戎裝少年的背影，她越發覺得是顧嘉初。
前世他被盛國找了回去，這一世呢，會不會還被找回去？會不會再次上戰場？
“你會武功嗎？”前世她便知道顧嘉初武藝高強，現在是明知故問。
顧嘉初將人摟在懷裏，笑道：“定比陳王厲害，忙完這些時日，我給你展示一下。”
說道忙完這些時日，林佳杉又想起，後日第一批材料應該到了，還沒有安排。
“放心吧，林叔已經叮囑了，明日我們去定庫房。”
木材比較特殊，儲存定要仔細。
顧嘉初輕拍著她，“再睡會，等會我叫你。”
林佳杉再次合上雙眸，夢中的畫面還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，卻窩在顧嘉初懷裏漸漸睡著了。
卻並沒有進入深度睡眠，時辰一到，顧嘉初翻身下床時，她再次睜開了眼睛。
她側在床榻上，神情懨懨，“今日都有誰來拜訪啊？”
顧嘉初站在一旁穿衣，“楊縣令，還有高節度使，和兩個叫不上名字的小官。差不多午時之前就能搞定，下午我們便去看倉庫定在哪裏合適。”
二人用過早膳後便坐在前廳等待，一盞茶涼透了，也沒見楊縣令登門。
林佳杉百無聊賴，已經坐到腰酸，剛想開口詢問便瞧見古昌從門口跑了過來稟報，“楊縣令來了。”
隨後，一個身著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，身後跟著三個同他年紀差不多的官員。
顧嘉初起身迎接，禮貌笑道：“楊縣令，高節度使。”
楊德永淡道：“久等了，我們清晨有些事宜耽誤了，來晚了，顧公子和清嵐郡主不會怪罪吧。”
說著抱歉的話，卻在他的臉上看出了下馬威的意味。
顧嘉初面上帶笑，“自然不會，您是縣令，忙一些顧某自然理解，您上座。”
楊德永坐在了側方，滿臉堆笑，“上月中朝廷便下達了命令，說是派了兩位人才來到錦城建造寺廟，讓我們全力配合，今日一見，顧公子真如傳聞一般，氣宇軒昂，天資聰穎，清嵐郡主是能力有之，美貌更甚。”
林佳杉神色如常，卻在心底翻了無數個白眼。
顧嘉初臉色如常，語氣卻沈了下來，“楊縣令真是謬讚，顧某和清嵐郡主也不過是普通人，只是得了皇上賞識，才接下建造的任務。”
楊縣令笑意不達眼底，“我朝律法，商人不能踏入朝堂，顧公子倒是破了先例。”
“楊縣令莫要開玩笑，我並未踏入朝廷半步，只是以皇帝義子的身份，接下了這項任務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楊縣令故作恍然大悟模樣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佳杉，而後道別，“那我們也不叨擾二位了，如有需要的地方，便知會一聲，我定全力配合。”
“顧某在此，先行謝過縣令大人了。”顧嘉初抱拳行了個禮。
楊德永一副小人做派看得林佳杉心裏直犯惡心，待人走後，她直言，“這個楊德永今日是來給咱們一個下馬威的吧？我有種直覺，他定不會好好配合你我。”
顧嘉初神秘兮兮地看著她，“用不著他配合，這個縣令他馬上就要當到頭了。”
林佳杉狐疑道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你只知曉這錦城冬日雪景美麗，卻不知這楊縣令是個貪官汙吏，我們在這定要好好整治一番。走吧夫人，用個午膳，然後咱們可以開工了。”
顧嘉初拉著她的手，大步流星地向前走，林佳杉問道：“招工啟事張貼出去了嗎？”
“林叔在辦呢。”
午膳後，顧嘉初帶著林佳杉在偏僻些的郊區，林佳杉同師傅選下距離建造位置居中的一處空曠舊宅，當作庫房。
“大型的木材直接運送到寺廟那裏，其餘的放進倉庫，一定要從咱們帶來的人中尋找幾個靠得住的看守。”
林蒼楓明白，林佳杉這樣的安排，一是木材怕丟失，二是這麽多的木材如果沒有看管好的話容易起火，三是初來乍到，有不少眼睛盯著他們呢，今日他也註意到楊德永並非善類，總而言之，萬事要小心。
“咱們派出去采買的人快回來了吧？”
“快了，材料也快到了。”
林佳杉吩咐道：“那些材料到了直接送到顧府。”
顧嘉初插嘴問：“什麽木材這樣寶貴，要跟我們住在一起？”
這話惹得師徒二人都笑了，林佳杉故作神秘，“上好的材料，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忙碌一天，夕陽漸漸西沈，天邊一片金色餘暉，幾個人又累又乏，席地而坐，商量了一下明日事宜。
傍晚，顧嘉初帶著他們在城中根據當地百姓推薦的一件小館子用膳。
具有北方特色的菜，與南方偏甜的菜肴不同，鹹鮮酸甜都有，一時新鮮，林佳杉吃了不少。
顧嘉初不停地給林佳杉布菜，林蒼楓笑著道：“姑爺還怕你吃不慣著北方菜，特意將金鼎樓的廚子和王師傅帶來了。”
林佳杉對於這件事並不知情，吃驚好一陣，他不僅讓金鼎樓的師傅帶來了，還將林府的王叔也帶著了，顧嘉初是怎麽說服她爹的？那可是專門服侍蘇俏靈的。
半晌，她抿著唇說了句，“謝謝。”
顧嘉初笑笑，“夫妻本是一體，你本該在延城好好生活的，卻因為嫁給了我，接下了這樣的任務，我對你好一些是應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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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本身也喜歡建造，你接下了這個任務我也沒那麽難以接受，反倒能夠展示自己的能力，我是高興的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，這樣正經的時刻，顧嘉初的目光竟閃躲開了。
林蒼楓翻了個白眼，他要離開這個餐桌！
第二日定下的庫房便出了問題，楊德永說這處舊宅倒也不是不能用，只是這是程大人的地盤，若是批文不下來，怕耽誤他們開工，而且頭批木材已經到了錦城，正要入庫。
楊德永一臉為難，“顧公子，不是我不幫忙，官府辦事也有規矩，而且上兩個月，程大人與我鬧了些不愉快，我有些說不上話。”
顧嘉初笑，“沒事，我知道您有您的難處，可我今日求見，程大人繁忙，您幫幫忙嗎？”
話音落，他塞了一碇銀子放到楊德永面前，“您聽說過我吧，我府中別的沒有，這東西最多，明日定差人給您送府上去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楊德永將銀子推還給他。
“我知道您不是這個意思，這就當我孝敬給您的，晚輩初來乍到，萬事還需要您幫襯。”
楊德永得了便宜還賣乖，“行吧，我差人去幫你說說。”
夜晚聽了這事，林佳杉氣不打一處來，“我們是給皇家建造，他們本應該輔助我們，為什麽要賄賂他們。”
“這裏的情況我已經讓人稟告給皇帝了，不多時日就會有人來治理了，你忙了一天，早些休息吧。”
這件事他沒說實話，前世的這個時候，他走南闖北的談生意來到錦城時，楊德永的侄子失手殺了人，男人的妻子告官無門，激起民憤，最後事情鬧到了朝廷才得以解決。
林佳杉那時一心都撲在雕刻和陳康岳身上，對朝廷事宜並不是那麽關心，甚至都未曾聽說。
她遲遲不肯洗簌，問顧嘉初，“你明日會在府中嗎？”
“上午不在，庫房定下了，我得去拜訪一下這個程大人。”
一提到這個，林佳杉就生氣，“大不了我們換一個地方做庫房。”
顧嘉初捏著她的下巴晃了兩下，“沒有這個批文，我們找任何地方做庫房都違反律令，沒事，進他兜裏的銀子，早晚都會吐出來的。”
林佳杉撇撇嘴，讓他坐下。
顧嘉初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。
“給你看這個。”
顧嘉初接過她遞過來的宣紙，看見她根據當地的具體情況做了一些改變，每一個建築的位置更加準確。
“你看，居中主位是佛像的位置，右側的塔不用太高用來居住和儲藏，左側是一些小佛像。”
“今日我常走在街上，看見很多小孩子，這裏比不上延城富饒，很多小孩子都在街上亂跑，我想建一個學堂。”
她想建的學堂自然不是普通的學堂，顧嘉初思考她的話。
“我是這樣想的晌午，讓他們學習功課，下午讓他們學習雕刻，不收學費，如果學習的差不多了，便可以做些簡單的切割工作，能領工錢，你覺得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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